我哥前任是教科书?
激情短打八千字,纯属是记梦,如有雷同,来我梦里。如无特殊情况就戛然而止了。顾易和豆豆友情出场。
北京柏悦酒店高层,我正在一小块一小块细品着战斧牛排,对面坐着的帅哥看向窗外,俯瞰永远处于动态的车水马龙。他把鸭舌帽压得很低,也不知道能看见个啥。酒饱饭足,我和这位叫郑棋元的帅哥畅聊艺术人生。
刚认识的时候我去搜过他的百度百科,居然是印在教科书上的行业前辈。最离谱的是,他四十了?但是这位好哥哥一点儿大佬的架子没有,除了他金光闪闪的劳力士和看似普通的大牌穿着以外。
“谢谢棋元哥的盛情招待!”
他笑得温润如玉,开启新话题:“对音乐剧有兴趣吗?”
这两天我充分感受到一个音乐剧大佬想要抓人培养的急切心情,我弱弱开口:“哥我学服装设计的……”
他不以为然,十指交叉把胳膊肘架在餐桌上。“可以来做服装,给角色设计服装也很不错,专业对口,一样创造艺术。”
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惊到,只见一个黑影匆匆而来,一把把我薅起来拽到旁边。旁边三三两两的顾客投来好奇的目光,我尴尬得立刻背过身去,对上一张臭脸。是徐均朔。
我觉得莫名其妙:“你怎么了?”他不说话,微微喘息,想来这一路奔波,消耗的体力不亚于他演一幕戏。我悄悄开口,越说越理直气壮:“你不是说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!再说了虽然饭很贵但我会回礼的!棋元哥很喜欢我送他的那些配饰!还有我专门从老佛爷带回来的我都没舍得给你的!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,眼眶红了,默默道:“他是我前任。”
我大为所惊,努力消化这句母语。醉心于服装设计的我对国内文娱消息闭塞。学成归来投靠这个不大靠谱的表哥还是我姨妈盛情邀请,还附带了一个看着我哥的任务。从小我跟小男生拉个手他都要打小报告给我爸妈,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。在上海参观他家的时候,撞上了他朋友,是一个叫何亮辰的小哥哥,因为同样有留学经历,我们相谈甚欢。后来给我哥打杂时又看见豆豆哥,他带我在剧组认识了好多人,棋元哥啦、梓容姐姐啊,还有我妈少女时代的偶像明道。我每天跟着我哥,被粉丝误会成女朋友,还是豆豆哥出面帮忙解释的。现在想来,怪不得豆豆哥和他们那整个剧组都没人误会我俩的关系。合着只有我不知道。
我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,我还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。比如他怎么从上海瞬移到北京这么精确的位置的?我是想发个朋友圈晒晒美食,但是我还没发呢。打开手机一看,原来是棋元哥一条定位把人勾来了。他的朋友圈一如既往地简洁有力,配了美食和红酒的图,就是不小心把我手链和长发拍进去了,配文是“惬意”。
我看了不远处的“肇事者”一眼,乖乖闭嘴,突然想到了要挟徐均朔的好办法。只见我哥用凌厉的目光瞪着我:“你敢说就死定了!”
咱这不敢,这事儿太大了,我怕姨妈承受不住。
我悻悻跟着我哥走过去,棋元哥招呼我坐他旁边,把刚上的提拉米苏摆到我眼前,“这是米其林大师傅做的,尝尝。”
看我哥一屁股坐到了我的位置上,我才敢动刀叉。吃完这块难以消化的蛋糕,棋元哥搂着我自拍,虽然超级超级绅士,但我依旧觉得自己被目光杀了无数次。我心下明了,努力贴贴。这个好姐姐我必须得帮着拿下!
我和棋元哥相谈甚欢,终于把我哥气走了。他不忘给我发微信,说给我留下两张票,是明天巡到北京的音乐剧,让我带朋友去看。
……我把大洋彼岸的朋友空运过来?他不靠谱,从小到大向来如此。
借口有事溜回酒店,我开始沉着冷静地思考。
我想起前不久在上海的时候的一些细节。当时我刚跟我哥进组,基本全靠脸皮厚才适应。我拽着我哥衣服撒娇的时候,棋元哥在旁边拧开保温杯呲溜热水。我搂着我哥求他让我从酒店搬到他家的时候,棋元哥突然冒出来叫他去合成。当时被误会是女友的消息,也是棋元哥来告诉我哥的,好像就是从那以后,棋元哥对我无比地和蔼。以至于我一声不吭跑来北京,他帮我打着掩护还全程陪着吃喝玩乐……
现在想想,当时的一切都无比的合理了。可是,都前任了诶,真有这么念念不忘?那又是怎么分手的呢?
我决定致电请教一下。对于不懂的问题,我向来要刨根问底的。
语音电话那头的声音怪不耐烦,我一看时间,下午一点了都,不应该啊。
“大姐我刚通宵做完歌也就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你怎么忍心……”
顾易是我哥的大学同学,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男人,就比如他一句话不带停顿一口气说完这种绝技,是我闻所未闻的。在伦敦的时候我见过印度留学生,但也没有他这样的语速。嘴碎成这样的人,好像还挺适合演音乐剧的。但是很多国内的网络流行语我还没知道全,他念叨的很多梗我毫无反应,他自嗨到不行。尤其是最近成天叨叨着“芭比Q啦”,我用英语思维和中文思维想了好久,实在是理解不了。
但是我从这位更不正经的哥哥嘴里了解了部分他俩的往事。
比如我哥跟棋元哥谈了挺久,是从一档节目认识,过了六七年又在另一档节目重逢的。比如我哥艺考唱的就是棋元哥的作品,比如我哥在比赛里身为队长用一首情歌把棋元哥抢过来当队员的,其实他俩没啥默契。比如我哥生日会他和棋元哥同为嘉宾,我哥全程当顾易不存在,还明目张胆和棋元哥穿情侣装。
我还想问更多的时候,顾易已经不耐烦了:“他俩的事狗都不愿再提了,洗洗睡吧,晚安!”
我在思考他为什么要骂自己的时候,电话已经挂断了。
第二天我没敢主动联系棋元哥,打算四处逛逛。不成想九点他准时打电话过来了,问我今天的安排。我灵光乍现,小心翼翼试探:“我想去逛个景山公园之类的可以爬山的地方,然后晚上去天桥看个音乐剧,棋元哥你今天有空吗?”
“什么音乐剧?”
我心慌得很,还是故作淡定,北京有啥音乐剧在演他能不知道嘛。
“好像是叫《粉丝来信》,我哥给我的票。不过哥你是不是不大方便在那么多人面前露面啊?”
“没事,正好给你科普一下引进音乐剧的版权问题。还有,这部剧的译配是真不错,你可以往这个方向……”
哪天他开公司了,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老板。
爬山的时候我感受到了绝对的碾压。他的体力是真的牛,我已经喘不动了,他还帮我背着包,大步流星在前面。在后面默默紧跟的我看他的身材感慨不已,啧啧,徐均朔眼光真是不错。
走近瞅瞅我才发现他脸上还是有细汗的,我想起自己和他之前多了层微妙的关系,有点心里过意不去:“棋元哥,不好意思麻烦你了。”
跟我哥的前任来爬山,好像是有点怪。山并不高,就是石阶太多有点疲惫,棋元哥也放慢的步子,跟我边聊边溜达。他说:“你对文学很敏感,我没想到你是学服装设计的。”
我打开了话匣子:“还不是受徐均朔影响!从小到大我在他的阴影里长大,之前唯一一次寒假作业写不完抄他的作文交上去,我们语文老师狠狠地批了我一顿,说这是刚在《海峡都市报》刊登的习作,作者叫徐均朔。”
“从那以后我就痛改前非,看特别多的书,决心在作文上超过他!虽然高考语文也没超过他,不过倒是为我在伦敦打工当汉语家教打下了扎实的基础。”
“你可不知道,他小时候报复心可强了……”
当我俩爬到顶的时候,我已经把我哥卖得差不多了。好哥哥,妹妹我是在帮你。
我俩在剧院落座的时候第一遍场铃已经打完了。好像有人认出他了,在窃窃私语,但是没人过来要签名干啥的,剧场观众素质真高。整个看剧的过程他很安静,应该说是很平静。
直到微岚跪在地上的时候,我侧头看去,棋元哥眼睛水汪汪的。最后返场的时候,他开始无声抽泣。我看到工作室的小姐姐默默给我口型让我趁乱赶紧跑,我抓起刚准备掏纸巾的棋元哥就走。
他好像并不狼狈,在我面前却有点儿局促。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。
我主动化解尴尬:“这个剧也太棒了!我好几次都要哭得不行了!”他不作声,背过身去擦鼻涕还是眼泪的。
我继续试探:“每个人的春天,都会是永恒的回忆吧?”
棋元哥笑了:“回忆哪有实实在在的春风好。”
散场之后,我在停车场等了好久才看到我哥大包小包走出来。精美的包装袋里全是信,他只收信的。我丝毫没有半个助理的觉悟,看他一步一步挪动过来,我意思意思接过一袋子。
“棋元哥陪我来看的,他在车上,我们一起吃个宵夜吧?”
徐均朔已经不气了,无奈地边放东西边瞪我:“你是不是应该看一下行程表,我明晚还演出。”
箭在弦上,我必须给自己一个台阶,也给他俩一个台阶。我殷勤地接过剩下的东西,情真意切地看着他:“请我吃宵夜,我明天开始结束假期恢复工作!”
“哥吃肉啊!”
“棋元哥你吃啊!”
“你俩不吃看着我真的很恐怖,我像吃播博主吗?”
徐均朔绷不住先笑的,笑骂一句:“只有你不用身材管理。”
好的吧,他俩一个啃菜叶一个静坐慈母脸看着我。不过俩人不像我想的那样互相不说话。他俩从《粉丝来信》的故事内核聊到《赵氏孤儿》角色的情感处理角度,我不明觉厉,听得昏昏欲睡。
顾易给的情报有误,这俩人在我倒在桌上一瞬间同时伸出来的左手足以见证彼此的默契。他俩手交叠完美错过了我高贵的脑袋,我被自己砸清醒了。
第二天我信守承诺主动去我哥酒店提供叫醒服务,他却起晚了。他顶着一头乱了吧唧的头毛给我开门,然后看上去很清醒地跟我提要求:
“你能不能别整天烦郑迪。”
我反应了一下:“但凡我要是知道,绝不和他那么熟嘛。”
“那昨天去爬山去看剧是什么情况?”
“我觉得盛情难却嘛……”
他不听我苍白无力的解释,迅速洗漱完出门了。
“哥你理理我。”
“哥我错了!”
“他就是大渣男!”
他突然停住脚步,我差点没刹住车。一板一眼地回头跟我说:
“他不是。”
好家伙,这么护短。目前可以确认的是,他俩分手跟旁人无关。那到底是为啥啊!
北京巡演结束,我哥却不急着走。我已经认命般地提前结束了北京之旅,总不会是他良心大发要陪我玩?他没有要走的意思,办了退房挪到我酒店。棋元哥要带我去环球影城。我再次作死:“我哥最喜欢了,我们一起!”
环球影城做的还是蛮不错的,我虽然在国外留学,但对这些并不感冒,纯粹是去凑个热闹。最主要的任务是,在双人项目的地方突然肚子疼,然后到处溜达着拍照。在两位优秀演员面前,我大概就是一个蹩脚的小丑,但为了成全他俩,这算什么嘛。
第二天早上在自助餐厅看到他俩,我觉得我瞎操心了。
棋元哥春光满面,再看我哥更重的黑眼圈,这事成了。
其实我黑眼圈也挺重的,今天早上上遮暇上了十五分钟。
我昨晚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俩的超话,补了当年他俩的节目,又去b站看了十二集元与均棋时间线,一闭眼全是他俩腻腻歪歪的样子。我之前居然真的以为他俩只是同事。原来我哥忽好忽坏的衣着品位,是源于郑老师。随便一条爱马仕的腰带、一双古驰的鞋、一对施华洛世奇的耳钉出现在徐均朔的身上,我居然还以为是音乐剧真的很赚钱。
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和他俩相处,还挺累的。好在他俩跟正常人一样,显得我不正常也没什么,不就是工作压力大了点嘛,棋元哥突然蹦出来一句“奥利给”给我加油打气,我想起补到的采访,一口水差点送走自己。徐均朔看我呛得厉害,笑得像个春花灿烂的少女。撒娇的女人很好命,真的真的。
好巧不巧,他俩要一起去长沙录晚会。一路无聊,我看完二十篇粉丝写的同人文,我就有点无法直视他们俩了。以至于我翻着手里的五线谱都觉得不大对劲,这些音符好像体……我刚看完一篇棋元哥是1的文,突然他就来我跟前问我一会儿想吃什么。我瞬间面红心跳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棋元哥手足无措,我更羞成了个大红脸,这事儿没法解释啊。我以为经此一遭内心已经足够强大了,可后来这样的状况很快又出现了几次,徐均朔一度想把我赶回伦敦。刚到酒店棋元哥帮我提溜行李,我瞬间脑补他把我哥从床上提溜起来的样子,彻底破防了。棋元哥手足无措一脸无辜,我哥狠狠瞪着我:“你敢喜欢郑棋元就死定了!”
我受不了了。
“你俩到底是怎么……短暂地……分开的?”
只需要走台的这天,我们仨出来逛街。找了家茶馆雅间坐下,我冒着被赶回伦敦风险大胆发问了。徐均朔低头玩手机不理我,棋元哥率先打破僵局:“他讲的肯定不客观,我来说。”
坡子街头的茶馆,我看着对面一对前任。一个云淡风轻讲述往事,一个气鼓鼓却忍着不发作。
我觉得我应该在桌底。
“我俩2020年在一起的。那时候疫情严重,暂时回不去,就住到了狗……徐均朔家里。起初一切都很正常,外卖快递很少,我俩就天天一起做饭一块儿练歌,他还带我打游戏……”
我悄悄打断:“王者还是吃鸡?”
“都打,还有第五人格,这小东西脑子活,干啥都很厉害……”
我哥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。“你俩跑题了。”
棋元哥从善如流地点点头:“然后我俩无聊开始看《声入人心》,看完第一季就看我们的。有天突然喝大了,他啃了我一口……”
我哥捣了棋元哥一拳。“明明是你先凑过来的!你勾引我!”
我替棋元哥还回去一拳。
“然后呢然后呢?”
“我们就在一起了。”
“……棋元哥您省略得有点多,那不如我直接听……分手吧?”
徐均朔冷哼一声。
“他们单位有人写举报信,说他作风不端,我寻思他做过最不端的也就是……我?”
“然后你为了棋元哥的前途就分手了?”
“才不是!这个狗东西在采访里说自己单身多年,渴望有一个知心可人儿降落。”
我忍不住:“你这不已经陨落……不是,坠落了吗?”
“就为这你俩就分了?”
“也不是。”
我赶毕设都没这么急过!
“我的好哥哥们,天要亮了!”
棋元哥情绪逐渐激动:“徐均朔为了气我去接了个有五分钟吻戏激情戏的音乐剧!”
我无语:“您二位是完全没在意举报信的事吗?”
棋元哥持续输出。
“这就要讲到了!”
“徐均朔找到举报的人邦邦两拳把人打进医院了。他有空来北京打架没空来给我解释2021年6月4号晚场没借位的吻戏。”
我听得云里雾里:“为什么!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分手!”
我哥终于赞同我一次。“对啊,为什么?说理就不理了,当自己是包子吗?”
我好心出言提醒:“哥,别误伤自己。”
郑棋元怪难为情的,忸怩了半天。
“就是我把他捞回来之后挺累的。嗯……纵Y过度吧算是。我就觉得是不是分开比较好。除了他的r体,我好像没什么爱他的。”
我更无语。东北爷们,了不起。
“哥您确定只馋徐均朔的身子?才华横溢会译配会演音乐剧还会吹树叶,多励志啊!”
“提分手之后我也有点后悔,但是急着去演任务剧到深山老林送节目了,也没顾上他。谁知道紧接着我俩就进了一个剧组了,我还是他爸爸……”
我哥有点坐不住了,棋元哥温柔地摁住他的脖颈,好像训小狗啊。我持续发问:“所以哥你是觉得不能乱伦背徳才不找棋元哥复合的?”
我哥再一次暴起,用他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又瞪我:“你到底是谁妹妹!凭什么不是他来找我?”
棋元哥持续摁住他。“微博上说提分手会让对方有危机感,可是我看你也没有啊!分手P还是前不久的事。”
我怕他俩在公共场合厮打起来,出手调停。
“等等,你俩喝茶润润,我可能明白了。”
他俩默默喝茶,我开始发表意见。
“徐均朔不是东西。”
“倒也不是,他一直很在意我的想法,很少闹的。”棋元哥抬手给我倒满龙井,又给徐均朔倒上,最后再给自己斟满。
“棋元哥那你这事也干得不地道啊!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,分开之后冷静了我发现还是离不开他。”徐均朔一饮而尽,瞥了郑棋元一眼。
我也朝棋元哥看去:“那棋元哥你想明白图……哦不是,喜欢他什么了吗?”
“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快乐男大学生、一个忧郁诗人和一个稳重通透的老者,三者和谐共存着。总有人想试图去窥探他的更多,可他时而散发的清冷疏离的气质就是最好的防卫。我大概就是喜欢他这个复杂和反差吧。”
我看我哥眼眶又红红的,乘胜追击:“那哥你呢?”
他又沉默了,把玩着自己的手机,把手机壳卸了又安,安了又卸。我试图要缓解尴尬的时候,他突然出声了。
“我是要跟他走到最后的那个人,我一直很明白自己的心意,都怪他,想不通的老顽固!”
棋元哥开始反驳,他俩开始互骂,一个金钟奖青歌赛都拿过奖、演了将近二十年音乐剧的业内前辈,一个年年第一没毕业就演了好多男主的研究生,用网络流行语针锋相对,太小学生了也。不愧是音乐剧演员,够抓马。
我觉得自己无比多余,但好像也是功德一件。
“那我没事了,你俩给我亲一个看看?我看没见过中国男人深吻彼此呢。”
他俩异口同声地说“你还小”,好的吧,我还是好好报效祖国投身社会吧。
晚会直播结束,换完衣服回酒店已经很晚了。我坐在椅子上边听歌边看夜景。长沙的月亮很圆,我两位好大哥唱的歌也很甜,春天真好,我也上哪整个男朋友?
“命运戒律不能让我屈服,墨守成规不再是我要走的路。”
荣耀为他臣服了,教科书为他变成黄色小人书了。如此炽热的灵魂与纯粹的爱交织在一起,谁能不说一句好配?
徐均朔,吾辈楷模,人生赢家。
由于我醉心于一个戏曲节目的服装,工作室开短会不在,我去敲我哥的门想问明天的安排,不成想他居然不在房间。刚想豁出去丢个脸问问工作人员,一抬头发现他俩手拉手出现在我眼前。
他俩看到我也很是错愕。棋元哥本来挺慌的,我哥下意识要撒手,结果他就不慌了,神情自若地把我哥手抓得更紧。
我舔了舔嘴唇,看棋元哥神情自若地从兜里掏出房卡,跟着他俩进去,看他俩撒了手各脱各的衣服。我终于开口了:“我斗胆问一句……”
徐均朔很不像话地把皱皱巴巴的衬衣扔给我让我挂,他说:“你可以只干活不说话。”
我把矛头转向另外一个人,眨巴着大眼睛:“棋元哥?”
郑棋元依旧笑得温润如玉。
“没什么,就是春风吹得怪痒,禁不住就开花了。”
我觉得棋元哥才是诗人。
挡桃花这种事我没经验,但是为了这份绝美的爱情,我愿意!刚下定决心不久,他俩就又成天凑在一起谢幕啊sd啊,我这个前绯闻女友根本都派不上用场。行嘞俩大哥,真给我省心。不过我也有了新的乐趣。我注册了一个老福特号记录他俩的日常,让大家陪我一起疯。反正混在一众同人文里,谁知道这些故事是真是假?
棋元哥单位有新工作,我厚着脸皮住到了他家客房。如果不是因为在买票看剧上花了太多钱,我一定继续住五星酒店,才不受每晚听大悲法扎才能入睡的苦。
除了晚上偶尔有动静以外,他俩的状态根本不像小情侣,跟我爸妈差不多,闲着没事一起往躺椅上一瘫,桌边放着热气腾腾的龙井,一人捧一本书,谁也不理谁,安静得只有翻书和喝茶的声音,颇有提前退休的架势。
我哥最近没有行程,天天在家洗手作羹汤。我觉得受不了准备去找工作的时候,棋元哥要去上海录节目了,是一个音乐剧综艺。这个资源本来是给到我哥的,咱也不知道为啥,最后去的不是他。为啥他俩不一起参加?大概是我哥得忙毕业吧。又或者说,是他俩之间莫名的情趣吧。谁知道哪天徐均朔这狗贼就来助演了呢。哦对,狗贼是我棋元哥教的,我现在宣布他才是我亲哥!
最近不大好找工作,狗贼直接把我打包也送《爱乐之都》了,司马昭之心啊这是。
哎,不说了,报到去了,我一定得给棋元哥整最好看的衣服!